重要的只有当下创造的欲望

【长得俊】月下

尤老师生贺文

平淡向现实背景(真的很平淡

以尤长靖开头,以生日快乐结尾



    “尤长靖。”

    林彦俊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很晚,客厅里只有没收拾的外卖餐盒,其他成员们的房间各自紧闭着,也不知道都回来了没有。

    他推门的时候总喜欢叫一句“尤长靖”,大部分时候他都能得到一句轻快的回应,有时候是“诶~”,有时候是“干嘛?”

    但今天,他们的房间很安静。铺满整个房间的月光显得寂寞极了,洒在灰色被套上,更让人觉得沉闷乏味起来。

    算算自己的行程,他与尤长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面了。说来好像只有一个多 星期,可这几乎是他们这两年以来分开的最长的一段日子。林彦俊坐在月光底下,冷冷清清的光影让他的轮廓显得锋利又疏离,他向来都是这样。

    尤长靖干什么去了?林彦俊向后一仰,躺在柔软的被子上,荡起一些细小的灰尘,像游离在宇宙的星点。

    人在夜晚的时候,总是容易空想,思绪很飘渺,一点都不坚定的样子。往往想到这件事,下一秒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,于是只好另寻话题,循环往复,最终也得不出因果。

    去年的今天他们在干什么?

    噢,尤长靖和他在公司练舞。那时候他还是有点胖胖的,跳一会舞就要休息,汗流得很多,水也喝得很多,于是第二天又会水肿,被公司说过很多次。所以那天晚上,林彦俊把生日蛋糕换成了蔬菜沙拉,陪尤长靖过了个很粗糙的生日。连蛋糕上的蜡烛都是用两根筷子代替的。

    林彦俊问他许了什么愿,他说他许愿明年生日瘦到能吃个小蛋糕。林彦俊的笑意从鼻腔里窜出来,整个人笑得一抖一抖,被尤长靖理解成了嘲讽。

    “你笑我哦?”

    林彦俊立马坐正,说:“吃蛋糕是不是?我给你买。”

    尤长靖就笑起来,绵绵一拳打在林彦俊肩上。两个人一起吃完了那碗绿油油的蔬菜沙拉。

    想到这,林彦俊便起身看了一眼被自己提进来放在桌子上的蛋糕,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。然后又整个人平平地躺在被子上了。

    刚想到哪了?哦,他锤了林彦俊一拳,然后又一起吃饭。林彦俊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肩头,感受到自己紧绷的肌肉。觉得与尤长靖的很不一样。

    尤长靖的手总是很软,而且很细腻。妈妈说只有没干过活的人手才会光滑,林彦俊每次就揶揄他:“一看你就没干过活”,这时候他就会瞪过来,又是小小一拳,说:“要死是不是?”

    其实尤长靖哪里都很软,拉筋总可以拉很开,所以每次练舞之前,林彦俊拉筋拉到嗷嗷乱叫,尤长靖就很轻松地在旁边幸灾乐祸。他的嘴唇也很软,林彦俊想起他们的初吻,又无意识的碰了一把自己的下唇。

    青春期男孩们总是很躁动。他和尤长靖做Punchking的MC,结果耳边灌满了新郎新娘的起哄声。好不容易结束了游戏,两个人在后台休息,尤长靖有点遗憾地摸了摸游戏机,说自己都没机会玩。林彦俊当时正擦着自己的小白鞋,说你想玩现在玩咯?我帮你打掩护。

    尤长靖摆摆手说,才不嘞,到时候我们两个在这玩,他们肯定又说我们谈恋爱。

    林彦俊顿了一下,扔掉擦鞋的纸巾,走到尤长靖面前说:“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?”

     尤长靖还没开口,林彦俊就俯下身过来吻他,轻轻的,像蝴蝶的翅膀轻轻一扇,带起一阵风,也带起一阵心动。

    “那现在是在谈恋爱了。”林彦俊看着尤长靖懵懵的眼睛,翘起一边小酒窝,笑得有点得意。

    “林彦俊!”然后就又打成一团 。

    表白之前,他们已经做完了所有的试探,靠近,暧昧与拉扯,林彦俊不打算欺骗自己,也不打算让他失望。

    噢,尤长靖的声音也软软的。

    让自己的心也软软的。

    林彦俊仰在房间里,没灯,也没有声音。像是在月球遨游的宇航员,心沉在胸腔里,但身体已经失重升空了。

    尤长靖的声音总是很湿润,像他生长的国度一样,雨水充沛,草木葳蕤,不是南方的潮湿,而是丰盈的,饱满的水波粼粼。所以他唱高音的时候,就像喷泉爆发出来一样,柔滑又有力量。

    他唱歌的时候不怎么注重表情管理,嘴唇总会咧成心形,林彦俊总是说,你天生就应该唱歌,只有唱高音的时候,别人才看得到你的心。

    这样一想,好像有很久没有听到他唱歌了。在电视上听到的他的声音,经过冰冷的仪器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,与他本来的声音又有些不太一样。

    林彦俊喜欢听他哼唱,几个音节也好,不成旋律也行。只要是他的声音,林彦俊总能一下就辨认出来。在LA的时候,他的确不怎么受控制,喜欢乱跑,喜欢瞎逛,但每次都是循着尤长靖的声音找到队伍的。

    尤长靖像他的指南针,迷路的时候看看他,就能找到回家的路。等找到了对的方向,他就能引着你出发。

    林彦俊翻了个身,有些困了。那些细小的灰尘又扑腾起来,只有月光和它们起舞,林彦俊想,这个夜晚没有陈酿,也无法对影成三人。但如果加上心里的那个人,倒正好凑成月下独酌的景致来。

    尤长靖,你在哪?一年过去了,我们又一起走过了三百六十五天,上海外滩的秋阳,廊坊冬天的雪,LA明媚的春色,和北京多雨的夏天。我们之间,又多了一个四季的羁绊。

    恍惚之中,林彦俊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,尤长靖披着北国潮湿的温热和一身清冷月光,走进房间,走到林彦俊身边。

    林彦俊听见他说:“我回来啦。”

    他们两个人坐在床上,窗外的风将窗帘吹起来,尤长靖脸上的月光时隐时现,光影交错之中,林彦俊拥住他说:

    “生日快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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